遽然感触咱们很抱歉赵哥,咱们在凉爽的场合纳凉,而赵哥却是一部分在阳光的暴晒中等维修车
但咱们并不懂修车,站在左右也杯水车薪,相反会添乱了
我看到那对哑夫妇时,他们正从山道上下来
他们一个挑柴,一个拖着一截枯枝,脸上满是笑意
两个不会说话的人不知靠什么来打发日子,我想岁月总是漫长的,但每一层的笑意里我实在找不到无奈和忧愁
除了心灵的交流和眼神,我想对于俩哑巴来说最主要的那就是手势了
我在单位里领着一份小小的工资每月都得把他分成若干等份,一份给奶奶,我把钱变成奶奶从来没有沾过嘴唇的补品,每次回家,这是第一等子事情,我恨不得多买些,通过明码标价的营养,拉直一点邹得不得再邹的一脸岁月
一份得给爷爷,那是打着驰名商标的真皮鞋,爷爷一生不知搓了多少麻线,织了多少双草鞋,可他总是打着赤脚
那些软软的麻织草鞋,安顿着我们一家老小的脚,一直到我走进城里之前,还穿着草鞋在山上打柴
一份得给母亲,她肩上的衣服补了又补,记忆里就没有见过她穿过新衣
我跑了几家服装店,都没有合适的样式,新潮的款式总是只合母亲年轻时的年龄段位的身材
还得分出一份给患病的父亲,大集体结束之后,他还庆幸要在自己的承包地上出一身力的当下,不知名的病缠绕住他的每一处骨关节,别说出力劳作,就是方便也得由母亲或姐姐搀扶,药是每次工资发到手后的必买商品,除了药能带一些欢乐给父亲,吃的穿的都无法让他沉默如冬天一样的雪霜从脸上消融了
尽管我每餐都只能靠大白菜解围,单位里宣布将住着的房子变卖掉的时候,我不得不一次次地搬家,别的同事搬家都往好处搬,都呼朋引伴满屋高朋,而我只能一个人背着简单的行李,在深夜里当小偷一样溜出去
乡亲们每到冬天都会进城,把那些他们舍不得吃掉的猪火腿背到城里,想换一些化肥或者农药回家,让那些在旱地里挣扎的玉米也过一次年
当他们从班车上一脸尘灰地下来,不去找市场,而先到找到我的单位,一看到穿着工商制服的人,他们一律堆起一脸笑容,搭进许多轻声细气之后,才问“我们村里那个许文舟在办公室里吗?”被问的人也都还好好地答服,只是来人问了许文舟在不在之后,还会问问许文舟当不当官有没有钱的话,就把被问的同事给难住了
他们一脸尘灰地坐到简易的沙发上,手不离包,让那些装着老母鸡蛋柿饼花生什么的土特产的大包拎到自己的身旁,把本来很窄的空间变得气都难喘
之后有借钱的,找医生的,就是敬神瞧鬼一类的活也得在我小小的房间里完成
钱不借是不行的,谁叫我拿着工资呢,他们说我一个月的工资够他们吃上半年的肉,喝上一年的酒,他们要嫁女要娶儿媳要竖柱要砌石墙都需要大笔资金,你敢有钱不借吗?就是无钱也得借,这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单身的时候,乡亲们的到来添了一些欢乐,哔竟人在他乡遇到的故人
只是结婚后,受够了气,妻子是城里人,一看到乡下的亲人或者熟人,就会跑回到岳母家,把一大堆老乡与老乡提出这样那样需要帮助的事情丢下给我
蓝色的鹦鹉螺死亡了,它深埋于枯死的珊瑚虫的遗骸中,并在雨水的浸润下一点点地漂白了螺壳,它的肉体腐败并很快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然后是漫长的亿万年岁月,它的壳质也终于彻底消失了,钙化并像石头一样坚硬起来
一切的生命残存的痕迹都像风一样消逝了,它的遗骸成为一块化石
我在探讨着它可能的生存画面时,在想像着当时的大海的样子,它的味道、颜色和温度
想像着五亿年前的地球的样子,陆地和海洋,猛烈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如出炉的钢水一样汩汩地流淌出来
阳光是那么清晰新鲜,空气潮湿而温热,风中带着淡淡的硫磺味,低等植物遍布于陆地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陆地像一些小岛一样密布于地球的海洋中,古老的原大陆长满了茂盛的苔藓和蒴类植物,一些低矮的尖叶植物开始出现
亿万年的时光像风中的尘埃一样一点点地沉积了下来,成为坚硬的岩石
二
我爱好每个清闲时间,给家中的花浇浇水,修剪一下枯萎的叶子,观赏她们每天的点点新绿,静静地聆听她们成长的声响我会不由自主的跟着花卉的表露而融入个中,最后会以清闲的享用乐此不疲
在一摆一弄之中,我获得了很多,它吞噬了尘事烦恼,让我宁静,让我宁静,让我在花的寰球里找到本质的瘦削,进而;我不复独立、不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