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晚自习的时候独自溜到大操场上去,一圈又一圈的在大操场上奔跑,然后重重的倒在草地上,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草丛里,呼吸着那带有泥土腥气的空气
告诉自己,淼,你是一个属于孤独的孩子
总是在那样的夜晚觉得要窒息,可是俊会出现,起来,淼
别睡着了
无论我躲在操场的哪个角落,俊总能在找到我以后这样对我说
我甩头,很粗野的告诉他,关你屁事,边上去
然后一把打开他要拉起我的手迅速的跑开
然后我会在想到俊的时候偷偷的笑,然后我开始觉得有种温暖在渐渐的把我包围
祖生热爱的土地在隆隆的机器声中消失了
继之而起的是一条条宽敞的的水泥路,一幢幢漂亮的小砖楼
他那住了一辈子的泥墙屋也拆除了
惟一没有改变和消失的是那种痛,还一直逗留在他的体内,根须深深地扎入到了他的血管和神经
在疼痛中,祖生变得苍老了
背驼,头发白
他脸上沟壑里流淌着深深的忧伤
“外婆听说你没弄过好吃的,就去买了一只鸡炖了,刚炖好的,你拿去吃吧!”说着,外婆递给我一个黑布包的包袱
我接过来才觉出沉甸甸的,一看,是一个用旧布包着的大铁瓷钵,钵里盛满了热气腾腾的鸡肉
“外婆,您留着自己吃吧【”“外婆有吃的,你年轻要多补补身子
”
十一个月时,儿子学会了走路,这小子开始四处拓展他的冒险圈,除非睡觉他是一刻也不停歇
儿子是聪明的,他学东西学的特别的快,缺点是忘的也快
儿子是勇敢的,当他学会了走路,摔交就成了不可避免的
儿子会小嘴瘪瘪,然后自己慢慢的爬起来,当他会自己爬起来后,我们也就不再扶他,除非,他真摔的爬不起来了
这些鱼儿照旧是不敢拿回家的,那时市委大院极大,后面的木工房有无数的木料,一些大的孩子匠心独运,用方木和砖头搭建起我们极其隐蔽的宫殿,里面满是从地下室弄来的棉帘子、棉坐垫,还有小桌子大椅子和从医务室搞来的注射器和整盒的针头
那些无奈地徜徉在罐头瓶中热切地望着外面世界的鱼儿,就被放到不知从哪位领导家里捣鼓来的挺胸凸肚的的大鱼缸里,在片片水草间凄凉地被放逐,最终悲惨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