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午后的阳光,踏着青翠的草丛,我们来到凤凰山下的河泊潭
这里也叫沉沙港,年代的久远,江河地貌已发生巨大变化,曾经的山岗丘陵如今变成了美丽的良田
当年,屈大夫闻听到秦兵攻破楚国郢都后,悲愤欲绝,遂于农历五月初五在此投江自沉
我们无法猜测屈大夫当时投江时的种种情形,但屈大夫的一腔爱国热血和民本文化思想,为中华民族乃至全世界都留下了不朽的精神财富
正因为屈原开了中华楚文化之先河,以及他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屈原才被世界人民所公认,成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
江山更迭,岁月交替,江水依然静静地流淌着,两千多年的历史烟尘淹没了多少英雄豪俊,但屈大夫永远都是一座不朽的文化丰碑
千百年来,汨罗江两岸人民采用划龙舟、放河灯、挂艾叶、丢粽子等多种形式,祭祀这位杰出的中华文化的开山鼻祖
我站在1980年竖立的刻有“河泊潭”字样的石碑前,凝视着清澈如明镜般的江水,仿佛看到河中立着一个民族的巨大身影,仿佛听到江水在静静地倾诉着那一个个凄美的动人故事,细数着屈大夫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
刘宁长相奇特
他话不太多,他是教师
扳指一算,他调到太原来三年了
刘宁的文字不错
在一位藏石家朋友那里见到了这个人
戴眼镜,感觉他有些自信和自负
他写小说
怎么说呢?刘宁的文字给我一种错觉,我想他的文章清奇而有古香,他着力均匀,动静得体,也许,他该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了
及至见面,是一个与想象中的形态有出入的30多岁的男人
他还是比我年长
我称之为“兄”
生存在刘宁身上的突出体现是从教职业与写作之间的难以调和
这种不协调一直就有
刘宁说:来太原后尤其写得少了
我能体会到那种痛感
他说:我想写好小说
他也许不是这样说,但他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他每周基本上每一天都有课
我这样猜测他
我想我关心的是他的写作
他说起想写一篇名为《瑞士军刀》的小说
我的印象中,张生好象写过同题的短篇
他说是真的吗? 生存在他的追求面前似乎是件大事儿
他的儿子今年都7岁了
我想,一个父亲
他在吃饭时专著地看着电视,我们交谈不多
但他说一朋友告他:如果你能在原平埋头写六年,你就写出来了
但他来到了太原
他还想做个好教师
从教还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的文章真是不错
我不知道,有一些人,他们平衡自己的那个临界的点到底在哪里?有些时候,我发现自己是疑惑和无力的
想到这些美好的未来,我替我的侄儿找到了一个高兴的理由:透析也好,保守疗法也罢,本质上都是在接受心理的锤炼和修复,即使医院目前还存在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足与不妥
晨钟暮鼓,催促人扬起远航的风帆,心却如一枚留恋故枝的叶子,踟蹰在昨日的风中,依依难舍
仿佛伫立于一条清澈的河流中,那清清的河水就是人仅仅拥有一次的生命
有太多的时候,我是立在水中,任凭上游的流水流过我之后变为下游的水,任凭未来流经我的现在成为过去
降世的第一声啼哭,并未使我成为具有自我意识的独立个体
与普通动物一样,我只是一团具备基本生理反射的复杂有机物
这之后的童年岁月,是我的伊甸之园,一段鸿蒙的记忆
在那片天地里,生与死混沌未分
我意识不到自我的存在,也意识不到时间的存在
时间并没有先验地占据我的大脑,于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我丝毫领悟不到光阴的流逝,因此也不懂关心时间,珍惜时间
我在阳光下憨笑,在绿地上蹒跚,在吸吮乳汁中坠入梦乡,一切的行为受一种快乐原则的指引自发地展开
在时间停顿的永恒里,我身在天堂而不自知
成年之后,我才发现死亡的概念时时困扰着我,让我痛苦,让我无处可逃
死后的无凭让我惶恐
我再无法重返伊甸,享受那纯净的快乐,那无忧的岁月
生与死,由统一走向对抗
我理解死亡的瞬间,也就理解了生存,理解了生命的轨迹是线段而不是直线
我清楚地感到,时光匆匆流走,于是,我懂得了光阴的可贵
当时间的观念介入我的头脑,我的自我意识逐渐凸现清晰了
显然,没有置身在生死驿站里,我一时是没有机会获得如是想法的
我的侄儿,想必也有了这样的认识
谁人挽得西江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14、我不想做他们眼里的大魔王了我想做专属你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