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春天总会到来的
姥姥把桌上的盘子碗收好之后,妈妈拿去洗了,然后她也开始跟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
有个摆书报摊的女人,她是3年里一直和我关系密切的村民
我甚至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我无法忘记她的善良和友好
因为常常写一些零碎东西投寄给当地报纸,人家又不寄样报,这样作品刊出来了也无从得知,惟一的办法就是注意着自己买,但若将每天的报纸都买下来,又是我的经济状况所不允许的
于是便同她商量好了:刊有我的作品的报纸我才买,平时则可以任意翻看
3年来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她用她的宽容保护了一个没落诗人的自尊
更主要的一点,我不可能再到那块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去,与心爱的人一起并肩散步,走过咖啡屋却去了茶室,去了茶室有咖啡却要了可乐了
要了可乐却面对面相顾无言,相视而笑了
从坎贝拉再向南行,科库斯可大山便擎起须发尽白的雪峰,耸立天涯
我从北半球的盛夏火鸟普遍飞来,一下子便加入了科库斯可北麓的暗影里
第一口吻才注入胸中,便将我涤得神清气爽,释然流利
怅然,我呼出场北的烽火,香港的尘世
我走下宁静宽大的柳荫大路,白干的犹加利树叶落殆尽,枫树在凉风里摇响眩手段艳红和鲜黄,短促间,我有在美利坚合众国街上独行的发觉,不经意翻起大氅的领子
一只红冠翠羽比较艳丽无伦的考克图大鹦哥,从树上突然飞下来,在人家的草地上略一犹豫,忽又翼翻七色,翩扁飞走
半下昼的冬阳里,气氛在浅浅的暖意中兀自挟带一股醒人的凉爽之感
下昼四点此后,气候很快暗了下来
太阳才一下山,落霞犹金光不决,一股寒冷的凉意早已逡巡在两肘,乘机噬人,躲得慢些,冬夕的冰爪子就会探颈而下,伸向行人的背脊了
哔竟是北纬高地的冬季,来得迟去得早的太阳,好不简单把午时烘到五十几度,夜色一降,就落回冰风透骨的四十度了
华夏陆地上一到冬天,太阳便垂垂目标南边的地平,以是美宅良厦,考究的是朝南
在南半球,冬日却贴着北天冷冷寂寂无声无嗅地回旋,落日没处,竟是西北
到坎贝拉的第一天,茫然站在澳洲国立大书院园的草地上,暮寒中,看落日坠向西北的乱山丛中
那目标,不恰是华夏的陆地,乱山外,不恰是崦嵫的传奇?西北望长安,不幸多数山
多数山
多数海
多数多数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