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安兴奋的样儿,我不禁又逗他一句:最近又写了几个中篇?"老安却一本正经:"那是咱唯一的爱好不能丢!写还是要写,只是要分时候
人嘛,除了吃喝拉撒睡总还得干点啥,你说是吧?要不还算个人吗?
回到这里,儿子一边跳高,一边让他母亲看自己的小五十只马
妻子那里一皱眉,哪里有地方养它啊?咱们楼上就这两间单位宿舍,楼下就这一间小伙房,再没别的地方了
无论我走到哪里,父母总是为我留着西厢朝阳的那间房,虽然14年来,我真正在那张老式木床上歇夜的次数寥寥无几
似乎每次回家,我都能找到足以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在父母细如雨丝的叮咛里,赶在天黑之前匆匆地回城
母亲却仍然每隔一两月,就换一次干净的床单,把红绸被面和条纹被里拆了又洗洗了又拆,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一针一线反反复复地缝
几册泛黄的旧书,摊开的扉页定格在多年以前的某一个深夜,上面印着北岛的一首诗;一只搪瓷茶碗,日日夜夜呆在写字台的右上角,像一只期待的眼睛;玻璃台板下,少时我随手从某份杂志上剪下来的那个叫雨馨的女孩,还在画着她自己17岁的清纯肖像
还有墙角那套布沙发,床头那把老吉他,幼稚时涂在墙上的歪歪扭扭的书法……它们永远在那里,永远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时间仿佛从不曾在它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坐进自己的房间,像影子回到身体本身,恍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挑灯苦读圣贤书的清瘦少年,而世上的光阴从未流转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酸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从腹腔拽了出来,连带着双肩都有一种难忍的酸痛,他试图摇晃双肩,从手术台上挣脱出来,却发现这是徒劳,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竟然难动分毫
在往年,老爷子的花开了,鸟儿也就叫了
老爷子喂鸟都有绝招,清晨,他给所有的鸟儿都给冰糖水,还会用线拴住一小块冰糖,然后绑在笼子里,让鸟儿自己啄食
我曾问过老爷子,这是何故?他说,冰糖利嗓,这样鸟的叫声更清脆
之后我确实听到他的鸟叫的更清脆了,每天早上,我们不用闹钟,清脆的鸟叫声准会把我叫醒
而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打开窗户,看一看,是那只鸟儿在叫
而这时,那浓烈的梨花香味就会扑鼻而入,穿过我的胸腔,弥漫在我的房间,此刻,鸟语花香,尽入我的客房,我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