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现在才懂,原来一个人可以难过到
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此刻想想,那段功夫里,嘴里犟嘴,母亲老用要打人的话吓住了我,本人就变得和缓了吧
归正只听她们在说我大概要挨打了,但我历来没被打过
我不领会,旁人在生长里是否也逆反过,我也不领会,我在其时算不算逆反
只领会其时本人很乖,可母亲老是厌弃我处事不够提防,不够完全
母亲老是不合意我,我也厌弃母亲絮叨,以是,常常是无声的破坏
不跟双亲交谈,便成了她们眼底的逆反,但我本人仍旧感触本人很乖
呻吟
一块朦胧的面纱罩住了灵魂
窒息
无感觉的疼痛拄着纤细的拐杖,目光混沌,步履蹒跚如孀妇
心火灼灼却喷不出胸腔,咽喉似有异物阻塞
远方天际那抹浅红,是一根带血的皮鞭幺?心脏开始失血
没有勃动的雄性或雌性,早被夜与昼,恶作剧般地阉割成羔羊
骨灰出来了,大哥二哥拖着孝衣,跪地筛选
他们挑出一块状如蚕豆大小的硬物,没装进棺材
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谁也没说话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轻易地被它瓦解,人是动物中最脆弱的,脆弱的多长一个细胞都不行
冬天来了,寒冷过早地侵入了小乡村、孩子们都穿了厚厚的棉衣来上学,教室里取暖的是和老师宿舍里一样的铁皮炉子,那份对严寒的抗拒,总是显得微不足道
尽管戴着厚厚的手套,还是有孩子的手脚都冻肿了,我的心也如寒冬般消失了最初的热情
乡村的冬夜总是格外的长,在无尽的黑夜无边的寒冷中,书是我唯一的安慰,我蜷缩在宿舍里,捧着书在另一个世界里寻求着寄托,寻找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