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斗中的故事,“老中央”没有过多渲染,而对于他的老伴,他却是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
我从他的言说中得知,老伴当年是地主的丫头,他们是一对患难中的劳动夫妻
据说,当年西路军被打散后,“马家军”四处搜捕讲南方口音的人,一遇到,不管你是不是红军,立刻捆起来,然后就地砍头
一些不会甘肃土话的失散的红军,就这样被盘查的“马家军”抓住杀害了
“老中央”八十多岁了还讲四川话,当年没被“马家军”抓住,真是他的幸运
“老中央”说,“马家军”出了赏钱,谁要是去告发他,他肯定没命,可是,大靖那么多人知道他是红军,却没有一个人去告他
“老中央”后来就在大靖和地主家的丫头结了婚,从此成了大靖人
等待没有了往日的急躁,尽管没有时间的约定使等待变成了无期的期待,但我依然安然地等待着
一对还年轻的夫妻在路边忙碌着,他们是这个地带唯一的一个早点摊,在他们的身边已经聚满了等待的人群
女人卖着早点,男人做着,显得匆忙而紧凑
但配合的是如此的默契,使一切行动也变得就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现在生活好了,住高楼,坐小车,整天大鱼大肉
而挂在嘴边的大多是烦啊、愁啊、郁闷啊、痛苦啊什么的,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怨天尤人、对镜自怜、神情恍惚,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而那些孩子们呢?他们顶着烈日,在杂乱的工地上拣着一截截钢筋,手扎出血了哼都没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灿烂,仿佛每一截钢筋都是一缕幸福,嵌在了他们幼小的心田
而消弥父亲痛苦的是酒
伯父死后,酒替代了伯父,“算人间知己吾与汝”
一日三餐,父亲不可一顿无酒
父亲终生保留这个习惯,直到患病
父亲爱酒无非两个原因,一为解乏,二为转化
父亲换过几种职业,最后放弃会计,选择开车,直到退休
父亲爱酒不贪酒,喝酒极有规律,一只小锡壶,倒满二两半,烫温,一个人慢斟独品
绝不会因任何人多喝一点
也不会因喝酒耽误出车,更不会因喝酒兴奋而对我们慈祥一点,对我们笑一笑
那是山上的花,山上是灿烂的,你牵着手,你的脚步逐渐,欢喜和欢笑是浪漫而温暖的,忽然有强风,花儿枯萎,人们散落,最后你孤独,叹息,悲伤,无助